镜头下的历史--浓缩80年来世界发生的大事

    1、1923年11月8日,希特勒啤酒馆暴动


 

2、1929年10月29日,华尔街股市大跌,经济危机爆发

 

3、1938年11月9日,纳粹水晶之夜

 

4、1941年12月7日,日本偷袭珍珠港

 

5、1944年6月6日,D-DAY,盟军诺曼底登陆

 

6、1945年8月6日,美国在广岛投下原子弹

 

7、1948年5月14日,以色列宣布建国

 

8、1963年8月28日,马丁·路德·金发表“我有一个梦”演讲 

 

9、1963年11月22日,美国总统肯尼迪遇刺

 

10、1968年4月4日,马丁·路德·金遇刺

 

11、1968年6月5日,罗伯特·肯尼迪遇刺

 

12、1969年7月20日,内尔·阿姆斯特朗蹬上月球

 

13、1979年5月3日,撒切尔夫人入主唐宁街10号

 

14、1985年3月11日,戈尔巴乔夫当选总书记

 

15、1989年11月9日,推倒柏林墙

 

16、1990年2月11日,南非政府无条件释放曼德拉 

 

17、1997年8月31日,黛安娜车祸

 

18、2001年9月11日,世贸遭遇袭击

 

19、2005年8月20日,超级女声:中国娱乐和快乐的一场革命

 

可不可以把“超级女声”作为一个历史事件: 
    新闻是流动的历史,历史是凝固的新闻。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随时发生,只有一小部分成为新闻,只有极小部分载入历史。出于这种原因,对历史事件向来存在一种神圣化倾向,人们习惯于从其中发现某种“意义”。 
    从众多的事件中筛选出新闻和历史,需要一种标准。 
    对于不同的书写者来说,标准是各不相同的。但有一种标准似乎最为常用,那就是看事件被关注的程度。按这一标准,最近有一件事情,不仅早已成为新闻,也极可能被载入历史,那就是湖南卫视推出的“超级女声”节目,以及由此引发的巨大社会影响。 
    作为一个历史事件,发掘“超级女声”之“意义”的工作也正在进行中。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当中,有几位是我的朋友。据我所知,他们都是非常严肃的人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比如说,有一位仁兄认为,“超级女声”作为一种广泛参与的社会活动,粉丝们对大赛的参与包括发表意见,表达自我,以及要求公正、透明的规则。在大赛的各个阶段,他们已经极其重要到决定了比赛的进程,这体现了权力、权威与公众意愿之间的抗衡与妥协,是公民社会自发秩序形成的代表性事件。另一位仁兄则认为,“超级女声”的短信投票平台是一种民主实践,由于参与者大多是年轻人,此种参与行为将培养他们的民主意识和行为习惯。 
这些严肃的发现让我哑然失笑。在我看来,“超级女声”从开始到结束,仅仅就是一档娱乐节目,不管有多少人参与,或者以何种方式参与,它仍然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游戏。我的朋友们从中发现的这些宏大“意义”,与“超级女声”根本扯不上边。 
    只不过他们太需要发现这些意义,为了发现这些意义,他们太需要一个案例。“超级女声”之所以被他们捕获,只能证明他们渴求案例的时间太长,已经达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而已。 
    无论公民社会还是民主程序,都是一个政治学领域的公共问题。所谓公共问题,并不等于有很多人参与的问题。比如商业合同,无论签署同一份契约的人有多少,就契约本身而言,它是一份私人文件,而不是公共事件。所谓公共问题,说得最通俗易懂,就是那些你无法通过个人选择来逃避的问题。 
    假如在一个地方,只有一个电视频道,舍此之外你别无选择,那么这个频道的节目安排就成为公共问题。 
    假如有一种生活必需的物品,它的供应是管制垄断的,那么这种物品的定价与分配方法就成为公共问题。 
    但是“超级女声”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,都不具备足够的公共性。作为观众,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节目,在遥控器上点一下就可以换台。作为选手,如果你不愿意服从游戏规则的安排,你完全可以拒绝报名或者随时退出。作为投票者,如果你不信任机制与程序的公正性,你大可以拒绝参与并且鄙视之。一句话,这档节目的存在可以与你完全无关,你是否与之发生任何联系,完全在个人选择的控制范围内。 
    对于公共事件和非公共事件,适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规则,形成的是彼此基本无关的传统。比如那几位仁兄津津乐道的民主程序,在很多国家早已成为公共传统,但是这些国家的公司,恐怕无一例外的采用内部独裁的管理机制。而反过来也是如此,一档娱乐节目中的权力抗衡也罢,妥协机制也罢,投票程序也罢,对于公共领域的传统形成或制度演进,到底有没有影响,我所持的是彻底怀疑的态度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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